他甘之若饴的,她避之不及;他视若珍宝的,她弃之敝履。
这一次,他不答应!
可锦初眼底平静得无波无澜,清澈无畏的眼神似要把他看穿。
“沈诚,令堂签了文书,并将嫁妆还我,还允我来此地取回医书,你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也该明白这是谁的意思。有我在,你就不怕来日新夫人进门,日子不得安生?”
沈诚愣了一下,手指加重了力道,俯下身胁迫道,“微微,莫想着拿这些话激我。自从你嫁我的那天起,我们就在同一条船上。”
“沈大人是成大事之人,桩桩件件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踩着叶家往上爬?”锦初两道细眉微蹙道,“如今业已小成,何必为逞一时意气,功亏一篑。”
沈诚瞳孔一缩,被这句话瞬间戳了七寸,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得变轻了。
锦初观他神色,心下了然他的顾忌,冷笑道,“沈大人小登科在即,莫不是想留下我而送走你的新夫人?还是想要忤逆世子,为了我与沈家为敌吗?”
好不容易得了攀附二皇子的橄榄枝,与薛甄的婚事,世子已广告同僚,再无转圜之理。
即便是河东太守,沈家亦是开罪不起。如今硬是留下已经撕破脸的锦初,对他和沈家实非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