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门快关上时,她忽然又拉开,踮起脚飞快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得逞似的眨眨眼,然后,转身跑进了房间。
霓喃将自己扔在床上,抱着枕头滚了几圈,摸了摸嘴唇,傻兮兮地笑了。
第二天早晨,傅清时来叫霓喃一起吃早餐。她打开门,一大捧绿雏菊比他的脸先映入她眼里。
“早上好。”他温柔的声音从花后传来。
她先是一愣,而后开心地接过,放在鼻子下深嗅,雏菊上还沾着水,她仿佛闻见了清晨森林中的露珠的味道。
她想起那年病房中每天傍晚收到的绿雏菊。
“这么早花店就开门了?”
他笑:“老板娘说平常都是九点开门,今天是特例。大概预感到了我特别想给我女朋友送花。”
其实是他在附近晨跑时,遇见一家花店在装扮一辆婚车,早早地就开了门。
关系突破后,霓喃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刷新对他的认知。瞧瞧,这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偏偏说的人还漫不经心,哪管听的人心里起了涟漪。
酒店房间里自然是没有花瓶的,霓喃转了一圈,最后找前台借了个塑料桶子,才安顿好那一大把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