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誉的办事效率很高，天亮前就找到了那个泄露消息的人，直接带到了厉行面前。
那人吓傻了，没命地给厉行磕头，“厉先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厉行平静地看着他，语气温和地说：“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都说。一个穿黑袍的男人，还戴了一张挺吓人的面具。问我，你身边有哪些亲近的人。他给了我一百万颗晶核，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晶核，我……”
对上厉行冷凝的视线，那人猛地打一个哆嗦，左右开弓使劲往自己脸上扇。
“厉先生我不是人，我财迷心窍，我该死。”
“那就满足你的愿望，去死吧。”
厉行的语气依旧平和，不带任何情绪。
那人的脸在满是震惊中碎裂，鲜血滚烫地溅了站在旁边的杜若一身。
厉行把视线转向她，“说说你吧。”
杜若猛地打了个哆嗦，软软地跌坐在地上。
“我，我不知道她有危险，我以为，那个女孩只是帮她传递情书的，我，我真不是故意隐瞒的。我……”
之前拜托杜若传话的女孩站出来证明，“厉先生，我们的确没有跟厉夫人说队长遇险，只是请她给您带句话。”
厉行眼底依旧无波无澜，“杜若，许芃芃死了，她只有二十岁。以后你想起她的时候，睡得着吗？”
杜若脸色煞白，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底满满的都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