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埋着头继续涂涂画画,腾出左手来挥挥手:“好的。”
包赟等了会儿也没有等到更热情的表示,而且林峰上上下下都环绕着低气压,就差刻上四个大字:生人勿近!于是只好悻悻离去。
也许对有些人而言,时间就像闪电一样转瞬即逝,对于另一些人而言,却是日日煎熬,度日如年。
林峰周四去的杭州,陈纪凡帮她把入住的地方安排在自己下榻的酒店,下午出席了一下主办方举行的一个关于吴鸿冰画作的研讨会,还被陈纪凡强迫着上去作为家属发了个言。会议结束之后还有晚宴,林峰看着半屋子白发苍苍的老头们,赶紧和陈纪凡请假:“没我什么事儿了吧?我能先走吗?”
陈纪凡和林峰越来越熟:“干嘛去?有约会?”
“见一个朋友。”
陈纪凡是知道林峰从未来过江南,于是更觉得好奇:“你在杭州还有朋友?上次来怎么没听你说过?男的女的?会画画么?”
林峰都无奈了,只能起身答道:“……我先走了。”
林峰从美术馆出来,并没有打车,而是顺着白堤漫步。她有些心神不宁,昨天自己鼓足勇气终于给夏迪打过去电话,对方却并没有接,林峰便只好发了个短信,大意是“我明天到杭州,晚上能见个面吗?”最后署名林峰,想想又删掉改成峰子,继而又删掉,还是改为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