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嫌我师兄和杜长史位高权重了?当初我被乌纥追杀之时,他们在哪?当初我师兄和杜长史只带着区区两百亲兵,就舍命去偷袭突厥飞鹰骑之时,他们在哪?前一阵子我实力弱,乌纥实力强的时候,他们又在哪?”婆润心中愈发失望,冷笑着连声质问。
福奎长老抬起手,不停地擦汗,然而,脸上的汗却越擦越多,一张老脸,也紫中透黑,“他们,他们也不是冲着姜副都护和杜长史,而是怕开了这个先例之后,将来就成了定制……”
“成了定制又怎么样?既然是大唐的瀚海都护府,朝廷派个副都护来,又有什么不妥?”婆润狠狠瞪了一眼,毫不客气地打断,“朝廷为咱们提供的铠甲军械,还有各种赏赐,咱们就应该白拿?况且以前没有大唐支持的时候,咱们过的什么日子?占多大地盘?我父亲就任瀚海都护府之后,咱们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地盘扩张到多大?白天鹅的子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良心?”
不待福奎再狡辩,顿了顿,他继续冷笑着质问,“况且没有大唐,咱们拿什么抵挡突厥狼骑?凭你,凭我,还是凭那些做事不灵,却专门给自己人背后捅刀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