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去剥他的衣裳,所幸他穿得并不多,三两下便解了开来,白色衣裳下肌理分明,胸膛有一道极深的口子,腰腹处也有许多深浅不一的刀伤。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旧伤。
宋诀有一副好身材,即便刀痕斑驳,瞧着也极英气。
那日的我有些邪行,竟然想起第一次与他同榻时的事。
他这个人,表面生得白白净净,不脱衣服的时候,便像京中那些高门贵胄和世子纨绔,甚至比任何高门贵胄和世子纨绔都要清贵非凡,脱光了衣服,才显出与他们最大的区别来。我看到他那样的身体,心情自然有些复杂,他低沉的声音犹在耳边:“害怕了吗?”
我抚着他的伤口,有些失神:“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他轻描淡写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些小伤很正常。”
我道:“我听说你很厉害,能够让你受伤的人,这个世上能有几个?”
他将我搂在怀中,让我贴在他的胸口处,含笑道:“你也知道我厉害吗?这世上能伤我的的确不多,但是那些皮肉伤,实则不算什么。只要不被人抓到软肋,我便永远不会输。”
我从他胸前爬起来,撑着身子好奇地问他:“那你的软肋是什么?”
他将我捞回去,缓声道:“既是软肋,怎能轻易告诉你?”又轻声道,“这一生,我都会将它保护得很好。”
往事如烟,皆归尘土。如今,我仍不知他所谓的软肋是什么,却也不再如当时好奇。缘生缘灭皆有定数,无论我与面前这个男人今生到底有没有缘,我都不想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