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池霁很少来江祁家。
他不是惯于去谁家拜访的人,不像贺子楠,江祁几年前刚刚搬出来住时,贺子楠三天两头赖在江祁家里,后来被下了禁止令,又差点把贺子楠那些胡天海地的事捅到贺家老爷子那去,才得来这几年的清静。
一楼,开放式厨房边,是吧台式的大理石餐台。
江祁从酒柜里拿出别人送的黑桃A,有点生疏地开了香槟,就被池霁接过去,娴熟地倒酒。
不知怎的,池霁嘴边那点令人不快的笑意让江祁莫名地想开口解释。
“太久不喝了。”
这话是真的。成年以来,真正沉迷酒精不过就一段日子,很快就因为各种赛事节制起来,连三餐都要小心搭配,更何况是喝酒。
池霁没应,只在他的杯口轻轻一撞,干了。
江祁一只手扣着额头,一只手举着酒杯,手肘撑在冰凉的大理石餐台上,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
喝完进行非人的运动及饮食调理VS不喝但显得非常没种。
池霁雅致地卷起袖口,表示非常理解。
“我知道你在备赛。”
话音才落,江祁一杯见底。
“能喝就能喝,不能就不能。”江祁挑眉,“但我最烦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