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立刻去禀报虞稚,在得到肯定后将赵秀香请了进去。
赵秀香踩着绵绵地雪向内里走去,隔着雪雾蒙蒙望向虞稚,心神微震。
她是在贫苦乡下长大的丫头,为了十两银子救病重的娘,成了于修远的小妾。活了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真正金尊玉贵之人。
如今见到了前方之人便懂了。
金尊玉贵从来都不是穿金戴银。
因为见过世面,所以泰山崩塌也面不改色。因为曾拥有过无上名利,所以难有事物能掀起波澜,那一抹倦怠冷漠挥之不去。
只要被其一瞥,便仿佛被牢牢攫住,任何小动作都是自取其辱。
那种泼天富贵,或许是她想象都想象不来的,这大概也是于修远不肯拆穿的原因。
“坐。”虞稚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来,端起清茶浅啄,水雾朦胧了她的容颜。
赵秀香微微笑道:“三小姐,我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感谢您,只好自己做了一些糕点,望您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