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犹自忿忿气道:“回来两天,接连两个晚上都在外头喝得烂醉,我竟不知我儿何时变得如此嗜酒了!婉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嘴上不说,心里未必不那么想!可你也不能没完没了这么闹啊!凤举出门在外几个月这么辛苦,回到家你不说好好伺候着,还闹脾气惹他心烦,有你这么做人媳妇的吗!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夫君!”
桑婉又羞又气,婆婆这番话说得严重了,她受不起。桑婉知道自己若辩解婆婆定会更生气,可若不辩解便等于承认了她这番话,对她更不利。
“娘,婉娘不敢,婉娘没有闹脾气!婉娘真的没有!”
“没有?”王氏果然更恼:“我的儿子我最清楚,若不是心里头烦,他断断不会接二连三出去喝成这样!”
“夫君的事媳妇不敢管,他说了,媳妇便听着,他不说,媳妇也不敢乱问!他心里头烦不烦,媳妇真的不知道啊!他说了在外边吃饭,媳妇更不清楚是何状况,也不知他会醉成那样!娘如此教导媳妇从今记住了,往后,往后多问便是!”
“你!”王氏一时语塞,虽然气恼桑婉顶嘴,却也稍稍的冷静了些,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几句。
桑婉见事情有转机,连忙再接再厉:“娘,表妹进门这事媳妇真的没有异议!媳妇身为时家长房长媳,岂能连这点儿容人肚量也没有?再说了,这事是早晚的事,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何关系?媳妇若为这个气,也早气过了,怎会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