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抬眼看他,见他略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不觉得苦吗?”他问。
我心中暗暗切了一声,这算什么?我以前在莽荒石林的时候,整天喝的水比这个苦一百倍,早就习惯了。
他道:“此药极苦,连我喝着也觉得难以忍受,没想到你这养在深闺中的姑娘,却并无什么感觉。”
我好奇问:“你也喝过吗?”
“嗯。”
“你也被蝎子咬过?”
“是。”
我“呲”了一声,有些可怜李泓萧,他在这边陲之地,果然过得艰难。
我又问:“你不是不喜欢我自称姑娘吗?可是你又为何称我为姑娘?”
他迟疑了一下,对我淡淡一笑,“不行吗?”
我莫名所以,为什么他说行就行,他说不行就不行?
他风轻云淡道:“我并不想连累你,没想到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真是……出乎意料。”
我叹道:“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什么连累不练累呢?你别让我做绿毛龟就好了……”
最后那一句,我一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妥,然而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我有些紧张地偷看了他一眼,他倒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