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厄休拉大声说。“可是不也有出了英国的原因吗?”
“噢,当然了,”古德伦也大声地说。“在英国你永远也感受不到这个,道理很简单,在那儿,令人扫兴的人和事永远围着你。我敢说,在英国你真的不可能尽情尽兴。”
她又接着吃东西,过于情绪化让她心绪不宁的。
“千真万确,”杰拉尔德说,“在英国绝对是两码事。不过,也许我们并不需要如此,或许在英国放任性情就像把火种带到火药库边上。要是人人都放任性情,恐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天啊!”古德伦叫道。“要是整个英国真的像烟花那样突然消失了,不是太妙了吗?”
“不会的,”厄休拉说。“烟花都太消沉了,里面的火药都太消沉了。”
“我倒不那样看。”杰拉尔德说。
“我也是。”伯金说。“到了英国真的整个[111]要爆炸了,那会儿,你又会捂住耳朵逃跑了。”
“绝不会的。”厄休拉说。
“我们等着瞧。”他说。
“这不是太妙了吗,”古德伦说。“离开自己的国土,真是谢天谢地。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一踏上外国的海岸,就万分激动。我对自己说:‘走向生活的新生命来了。’”
“别对可怜的老英国太尖刻,”杰拉尔德说。“尽管我们诅咒它,可还是真爱它。”
厄休拉听着这话似乎有玩世不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