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队伍里面，不是还有钱老太太的嘛！”
“还有王德仁老大爷……”
人们在机警地叫喊着，许多对好奇的眼光向这两个被提出来的老人的身上搜索着，这两个老人差不多是不约而同地、羞惭地红了脸。
远处一片碧蓝的高昂的天空上，渐来渐重地响过来马达转动的声音，还有一种风吹电线的颤抖着的嗡嗡的响声。
人们在稀罕地向着远天搜求着，一点形影也看不到。王中藩掏出来望远镜，朝着天上转旋。
“是飞机！”他说，“一定是敌人的侦察机，两架，我们要散开，快，隐蔽到高粱地里去！”
孙奇福不服气地端正着步枪，做出来准备射出的姿势。
“你这粗心家伙，怎么还不躲开！”王中藩用力地把他推走了，“无谓的牺牲没有代价，步枪不容易打上飞机来的！”
放下来那面挂在旗杆上的旗子，王中藩最后一个离开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