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三人起身落座后,赵光义又道:“不过,玄喆任上路途遥远,夫人又尚未出月子,令郎也不可沾染风寒,家眷就不必带了,免得她们跟着你受罪。汴梁这边,我会时时派开封府的人去照顾打点,你们尽可放心。”
三人心说,这是要扣押人质啊,又面面相觑,赵光义道:“哦,每逢年节,你们仍可与家人团聚,我朝官员到任地就职,也多半不带家眷,因怕家事纷扰,不得全心为朝廷效力。诸位不会以为官家不准你们相见了吧。”
三人知道此事并不是与他们商量,他们也只有被动接受的份儿了,因此也都笑说,一切但听圣上安排。
光义见所要交代之事也都交代完毕,便令柴禹锡与他们畅饮,介绍说,这柴禹锡是原先跟着我朝开国元勋李处耘的,当年自己看他在军中机灵果敢,便叫李处耘割爱送给自己做府吏了,孟氏三人也都不敢小觑这位职位不高又年轻的府吏,纷纷与他对饮。
光义自己则并不怎样多喝,只是时不时问问玄喆家常之事,无非新宅子住的习惯吗,府上可雇了下人,家眷们可去汴梁街市上逛过等语,玄喆也都一一答了。
光义又问北邙山此时冷不冷,玄喆道:“昼暖夜凉,倒比汴梁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