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刚沐浴出来,只穿了单薄的寝衣,外面套了件外套,长发放了下来,湿漉漉地滴水,他有些不耐地取过华世宜托盘上的奏疏,挑眉道:“法子这么快就想出来了?”
“没呢,想跟相爷商量一下,若可行,再写。”华世宜搬了一张凳子,坐了过来。
“说吧。”
“原来相爷不是问么,朝廷的银两是有度的,灾民的数量却无度,所以我想,要不这样吧,咱们银两也不用朝廷的。”
卫卿的手一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不用朝廷的赈灾银,那用谁的?”
“据我所知,各州的府衙应该每年都有赃罚银两的收入,还有原来的仓库储存余粮,富户们捐赠的钱粮,还有历来年兴修水利和防洪的钱粮,那些的数量应该不少。”华世宜说罢,卫卿摇头,“数量不少,也不可能养得起那么多灾民。”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了,以工代赈,按工给与银米,每个人的出工量都要找一个工头来记录时辰,这样一可以杜绝那些人投机取巧,胡乱取钱,二,可以保证这些出力的灾民们一定吃得起饱饭,妇孺们可以做饭送饭,总归都有自个的用处,至于伤患,则让医署开药方,免费取药,再让医署来问官府报账,相爷,赈灾只是解一时之困,而治水则治本,咱们这场仗,再难打,也要想办法替百姓们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