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 文
“考察近代写评论文章的人已经很多了。像魏文帝曹丕写的《典论》,陈思王曹植写的《与杨德祖书》,应玚的《文质论》,陆机的《文赋》,挚仲洽的《文章流别论》,李弘范的《翰林论》,他们各自都只评论文章的一个方面,很少能全方位评析。有的褒贬当时的才子,有的品评前贤的文章,有的泛泛地谈论雅和俗的旨趣,有的粗略地指出一篇或一节文章的意义。《典论》论点严密,但不完备;《与杨德祖书》善于辩论,可是漫无边际;《文质论》有文采,可是略显粗疏;《文赋》构思巧妙,但是太过琐碎;《文章流别论》内容精粹,可是不切实用;《翰林论》浅薄,而且不得要领。再比如桓君山、刘公干之流,应吉甫、陆士龙之辈,泛泛地讨论文章的意义,往往夹杂在其他文字中,都不能找到根本和源头。不叙述前辈的教训,对拓展后辈思路是没有帮助的。
原 文
“盖《文心》之作也,本乎道,师乎圣,体乎经,酌zhuó 乎纬,变乎《骚》,文之枢纽,亦云极矣。若乃论文叙笔,则囿yóu 别区分,原始以表末,释名以章义,选文以定篇,敷理以举统。上篇以上,纲领明矣。至于割情析表,笼圈条贯,摛神性,图风势,苞会通,阅声字,崇赞于《时序》,褒贬于《才略》,怊怅于《知音》,耿介于《程器》,长怀《序志》,以驭群篇。下篇以下,毛目显矣。位理定名,彰乎《大易》之数,其为文用,四十九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