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脸色大寒:“母亲!”
“不必再说了!你既还喊我一声母亲,既还在这家中过活,一日还没分出去住,我便还做得了这个主!”张老太太语气复杂地道:“子不教父之过,你父亲疯疯癫癫,也怪不了他,那便只有怪我了——这段时日,你在祠堂反省,我也随你一同闭门持斋!”
张彦听得心急如焚。
单是被关在祠堂里还不够,竟还要时时面对母亲的说教?
他刚要再开口时,却听得下人进来通禀,说是郎中到了。
堂中一时恢复了寂静,柳氏和张眉妍也不敢再哭了。
张老太太看向宋氏和张敬夫妇。
“时辰不早了,你们且回去吧。”
张眉寿跟着母亲一起行礼,离开了气氛沉如水的松鹤堂。
却在院外见到了张秋池。
张秋池朝着宋氏恭敬地喊了“母亲”,又向张敬夫妻行礼。
“怎么等在这里?”宋氏语气平静地问。
“听闻家中出了些事,放心不下母亲和三妹。”张秋池如实道。
他自认父亲出了远门,他为长子,理应担起一份责任。
虽说……三妹那古怪的脑袋,他颇有些难望其项背。
“不必担心,已经化险为夷了。”张敬笑着说道,语气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