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诱骗威胁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公蛎还是说不出口,只好暗叫倒霉,拖到明日再说好了。
公蛎撑开前襟,先将大的瓷片放入,一扒拉,发现避水珏也混在瓷片中,除了碰撞的一角有些发白,竟然完好无缺。
这么说,二丫没说谎,自己的确在这个房间里打碎了花瓶。可是当时周围漆黑一片,毫无声息,如同瞎了聋了一般,难道——身上鬼面藓发作了?
公蛎瞬间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一时脚踝一软,差点跪在碎瓷片上。二丫道:“蛇哥哥,你怎么了?”
公蛎将避水珏放入怀中,含糊道:“没事。”胡乱将青瓷碎片打扫了,用衣襟兜住,颤颤巍巍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地面上有碎渣,你可不要乱跑……”说话之间,只觉得脑袋、胸口都在抽着疼,勉强撑着回到房间,差点一头栽在怀里的瓷片堆里。
看来不是今晚的事情怪异,而是自己病发,引发癔症了。不行,明日一早便回忘尘阁找毕岸去。
公蛎只顾沉浸在惊恐中,也不曾留意傩戏什么时候结束。躺了好大一阵,终归睡不着,抖抖手脚转转脑袋,发现除了没力气,似乎并无什么明显不妥。爬起来挑大灯头,解开衣服细细地看,也不见皮肤上有明显的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