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信的下摆被沈鸣鸢翻身的时候压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将衣摆抽出来,脸上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秦姑娘这次的药里,下了足量的酸枣仁。她这一睡,怕是要到兖州城门下才会醒过来。”
程云秀无语。
沈鸣鸢的眼睛刚刚能看清,乔良就带着圣旨从宫里跑了出来。
兵荒马乱的洛京城,来不及消化卢孝文案带来的风起云涌,沈鸣鸢封了定国公主,跟王爷们平起平坐。
却因为养伤,并未来得及参与到朝政中去。
人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这位祖宗养好身体,把波谲云诡的朝堂捅个窟窿。没想到没过几天,她就被一纸诏书,派到兖州城去了。
祺王妃的身体好几日差几日,秦素问走不开,就给她手底下这两个病号开够了半个月的药方,让他们带着半车珍贵药材上路。
秦素问不声不响,却是个狠人。临走之前她反复叮嘱程云秀,自己这次下了猛药,路上彼此要多留意一些。
——原来是这个猛法……
沈鸣鸢翻了个身,把程云秀所剩无几的空间,挤得更加无处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