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本来就是程家养的一个金丝雀，就算起床，也不过是在笼子里转转，根本没有出入的自由。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面如死灰，眼中无光。
滴滴……滴滴……
床边闹铃突然响了起来。
她伸手过去，随意拿起，摁了下来。
这是她给自己定的闹铃，即便身处深宅，可是她还给自己保留了最后一方净土。
跳舞，她的梦，支撑她在灰暗中前行的力量。
在这里，她唯一能自由支配的，也就这一点的时间了。
她起身，准备开始每日锻炼。
视线不经意扫过放着闹钟的桌子，上面贴着一个便利贴。
“厨房有海鲜粥。”
简单的一句话，不冷不热。
是他留下的。
不过她清楚，这已然是他能做出来的最大让步了。
宋家没落之前，她也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山珍海味早就吃腻了，可是对于海鲜粥却一直情有独钟，每天都要喝上一小碗，都已经习惯了。
可是来到这里，因为程羡渊没有这样的习惯，她自然也不好麻烦张妈。
他是怎么知道的？
原本如死灰一般的心，此时仿若又燃起了点点星火。
他还是关心她的吧？
又或者是对于昨晚她的服侍还算满意，作出的奖励？
她心中一时纠结，一时欣喜，一时寒凉。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吗？
为什么会因为对方的一个便利贴就这样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