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晗猛然意识到,此刻自己和母亲又何其相像,她不该迁怒于池逸晙。
她想要缓和一下语气,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又是让自己愈加后悔的,“如果我的为人处世风格,让你感到不舒服,那我只能说抱歉。在这点上,八小时内外的我都是一致的态度,或许你可以对上次提出的问题再考虑下。”
池逸晙的手机这时候响了,两人都像是找到救星一样,松弛地往后座靠了靠。
左晗撑着头,侧着脸沉思,就听到池逸晙说:“哦?他自己说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对方怎么解释……行,血样送检了没有……好,我知道了,你们找个理由,把人带回来等着。
挂掉电话,面对征询的眼神,池逸晙没有任何的解答。“我还值班,去窗口了。”他匆匆离去,留下左晗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内疚。
池逸晙的脚步越走越慢,好像每把步子放慢一点,就会把胸中的郁闷释放掉一些。经过停车场的时候,一只趴在警车上的猫扫了他一眼,“喵”一声朝车底下逃窜。他意识到脸上的戾气不轻,控制着呼吸,快到接待窗口的时候,心绪已经接近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