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没有力气了，只能用满含希望的目光盯着路旭。路旭心领神会，开口问道：“赵飞翼，你想死吗？”
赵飞翼眼中的光彩更盛，他轻轻地、同时也满含坚定地点了点头。
闻元忠看着赵飞翼这副样子就知道，他现在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他挥手命人给赵飞翼上了一碗粥。
喝了这碗热乎乎的粥，赵飞翼的力气恢复了一些。他问闻元忠：“大人，还有吃的吗？给我来一碗断头饭吧。”
闻元忠看了看路旭，路旭点了点头，闻元忠便又命人送上了一份断头饭。赵飞翼拖着已经残缺的双脚跪坐在餐盘面前一边吃一边问道：“路大人想让我将那天说的话再当着闻大人的面说一遍吗？”
路旭说道：“正是，只有闻大人在场，并且有经略府的书吏正式记录誊抄的证词才能被朝廷采信。”
赵飞翼苦笑，他用筷子挑起碗里一块肥腻腻的猪肉说道：“路旭，你确实厉害！一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让我乖乖地将自己保命的秘密亲自送到你的手上！让你随意的宰杀我。”
“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绝不会再去招惹你，也不会招惹你的发小。如果不是碰上了你，我现在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