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晋自然不好阻拦,随永琪出门来,见表妹立在回廊下,一见他们就跑上前,三福晋怕她再造次,呵斥道:“你来做什么,还不快退下。”
永琪此刻只想着赶紧回去处理烫伤的地方,径直就往门前走,却被这小姑娘拦下,往他手里塞了一瓶膏药,又见她跪在一旁说:“五阿哥,是臣女烫伤了您,臣女罪该万死,若是要追究,请千万不要找姐姐姐夫的不是。”
永琪身上很疼,什么话也不想说,拿了那膏药立刻就走了。
三福晋不明白怎么回事,又跟不上永琪的步伐,抓了表妹问怎么了,才知道可能把五阿哥烫伤了,怪不得总觉得五阿哥怪怪的,原来人家一声不吭正忍受伤痛。
“表姐,我是不是害了你们。”青雀神情凝重,勇敢地说,“要有什么罪过,我一人承担。”
三福晋苦笑,摇了摇头道:“还有什么罪过,这个家里的人从来也不受重视,你姐夫这病熬不过夏天,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青雀儿,看在表姐疼你的份上,将来我若来求您帮衬,不要把我赶出家门。”
青雀却道:“从小家里人都待我不好,只有表姐对我好,我若将来能帮到您,怎么会不帮呢。”
三福晋摸摸她的脑袋,笑道:“小雀儿也长大了,表姐若是有能耐,给你寻个好人家,我自己将来也有依靠,可惜啊,我们三阿哥府什么都没有。”她摸着表妹的手,看到她小指上的烫伤,心里头一紧,想着不能不当一回事,便派人到圆明园看动静,第二天一早穿戴整齐,带着侧福晋一同进园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