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了。朗斯特里特办公室那边的信件呢?有新发现吗?”
“没有。但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布鲁诺地方检察官答道,“你知道吗,萨姆,我们根本没找到朗斯特里特的遗嘱!”
“但我记得彻丽·布朗说过——”
“那似乎是朗斯特里特哄骗女人上钩的手段。我们搜了他的办公室、他的家、他的漂亮公寓、他的保险箱、他的俱乐部柜子,还有其他所有的地方,完全没有类似遗嘱的文件。朗斯特里特的律师,那个讼棍尼格利说,朗斯特里特从来没有委托他立过遗嘱。事情就是这样。”
“只是哄骗彻丽女士的,对吧?就像哄骗其他女人一样。他就没有亲戚吗?”
“没发现。萨姆,老小子,处置朗斯特里特实际上并不存在的遗产可是相当棘手。”布鲁诺做了个鬼脸,“他没有留下任何财产,只有一大笔债务。他唯一的资产是德威特与朗斯特里特证券经纪公司的股份。当然,如果德威特愿意买下朗斯特里特的股份,那就有些实实在在的财产……”
“请进,医生。”
席林医生走进萨姆探长的办公室,头上仍然戴着那顶布帽——每个人都猜他是秃头,但从没有人证实过。他眼圈红了,圆眼镜后面的眼睛呆滞无神。他正用一根不卫生的象牙牙签剔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