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等他吗?怎么,你是否知道他有当物在那边?”拉祖米欣喊道。
波尔费利·彼特罗维奇于是对拉斯柯尼科夫说。
“你的当物——戒指和表——都扎在一起,外边用铅笔明白地写着你的名字,有你自己写的典押的日期……”
“你真是细心哪!”拉斯柯尼科夫不自然地笑着,极想正视着他的脸,但是不能,忽又继续说着,“我猜想那边有很多的当物……因我要把它都一一记住非常困难……但你倒把那一切都弄得如此清楚。而且……而且……”
“愚蠢!无用!”他想着,“我为什么加上那一句呢?”
“我们知道所有典当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去认领。”波尔费利·彼特罗维奇有点儿讽刺地答着。
“我病没有好。”
“我听说过!真的,我听说你对于什么都很痛苦。我看你的血色还没有好。”
“我并不全是苍白……不,我完全康复了。”拉斯柯尼科夫直截着恼似的说着,他的语气已经改变了。他的怒气往上蹿升,不能控制。“我要在愤怒中把自己的秘密泄露了。”这念头又在他心中闪过,“他们为什么老是麻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