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上海滩上侪有讲法的。妓女们把一敲就出或者一敲不出、再敲就出的客人称为“胡桃客人”，把一敲就坍、不堪再敲的客人称为“橘子客人”，而把不管哪恁敲也敲不到的客人称为“石子客人”。
上海滩上，老屁眼多，个个侪是石子啊。
到头来妓女只好寻只瘟生“淴浴”了。
“淴浴”与“放白鸽”，看似相类，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放白鸽”的目的可能是钱，也可能是一个承诺；“淴浴”则是直冲钱来的，而且必然是一大笔钱。
“放白鸽”的对象大多是小人物，“淴浴”的对象一定是腰缠万贯的瘟生。
“放白鸽”骗钱，几十也行，“淴浴”则动辄上万。
最要紧，数十年来，那些被斩的瘟生竟没有一个去追讨或告状的，坍不起那个台啊。
新货与旧货
日前去苏州，驴友们把盏相聚，免不了有余兴小节目。
这一回，竟是有上海人来学唱苏州弹词《旧货摊》。
这本是《啼笑因缘》中《逛天桥》一回里的一段唱，由著名评弹名家蒋云仙演唱。
而这段唱，正是蒋云仙的老师姚荫梅先生于1930年代根据张恨水小说改编而成的弹词，曾在1940年代红遍上海滩。姚荫梅先生运用“乱鸡啼”曲牌，将旧货摊上各种货物一一列举，中间有大段贯口，生动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