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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感动得泪水涟涟,膝弯处突然一阵痛,他啊地一声单膝跪了下去,直挺挺地跪在莫紫萸跟前。
两张泪脸皆是一呆。
他回转身,佘非忍冲他摊了摊手,再转后些,胡不宜两眼含泪,气得下唇包着上唇地哆嗦......啊这。
哦哟,这才是他的小祖宗。
宣六遥扔下莫紫萸,回身扑过去安慰她:“怎么啦胡不宜?你怎么哭了?”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下,黑亮的大眼睛显得雾朦朦,像极了小可在灵山顶上布云行雨前的云雾缭绕。宣六遥只得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慰,心里想,她怎么成了小醋精,以往莫萸在时她也不曾这样过啊。
他轻拍着胡不宜的后背,眼睁睁看着外头那个不知什么人用一把长剑压在封容醉的软剑上,将他逼了进来,直压在一根柱子上动弹不得。
看清那不知什么人的长相时,宣六遥却略略一楞。
只见那人穿了一身紧身深色绉衣,头发用玉冠束起,约摸二十岁模样,眼形修长,眼神清亮锐利,五官与当年被白树真叼去的宣四年很是相似,连神情都有几分相像。
只是宣四年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他早已死了。
宣六遥苦笑一下,只是长得像罢了。这人却也是个人才。若不然,又如何打得过武功高强的封容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