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昨儿个她给了他一巴掌,今儿再见,那个巴掌印就肿在了脸上,打她身边儿过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了她一眼,走两步,停住了,又拐回来问她,“冯夜白去了多久了?”
来禄看了他家主子一眼,皱眉抚额退到一边,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他不就是听了冯夜白走的消息才来的吗?走了多久他会不清楚?
沉央瞟都没瞟他一眼,指着前头的一片松竹对尚梅说,“咱们去前面看看,一会儿你带上篮子,咱们去前头挖点儿野菜,这两天总想吃,嘴馋的不行。”
她们做奴才的,分清主子最重要,她们主子不待见的人,她也不往眼里放,搀着沉央往前头去,故意绕开了宇文潞。昨儿个曹德纶也特意把她叫过去吩咐了,卫沉央现在是宝贝疙瘩,不能有一点儿不顺意,一旦碰上宇文潞,就把两人隔开,不能再落沉央一个人跟宇文潞在一块儿,孤男寡女的,真出个什么事再后悔可就晚了。
尚梅牢牢记着曹德纶的叮嘱,横在沉央跟宇文潞之间,眼睛瞥见来禄,掐着腰喊了一嗓子,“没看见你们家主子在这儿吗?你躲那么远干什么?主子不用伺候了?”
来禄怯怯露个脸,唤宇文潞,“世子爷,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要不咱先走吧!”
宇文潞昨儿才被她扫了面子,今儿个是断然没勇气再上去找不痛快的,忿忿一震袖,剜了眼来禄,跺着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