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柯从来没想到那个地方被踢中了竟然是这样的疼!纵然在自己家中顽皮,长辈们责罚也只是做做样子,像今天这般的痛楚,他还是平生第一次领受,当时痛得他一声惨叫,虽然还不至于昏迷,但是已经是疼的他只能夹紧双腿,满脸扭曲,浑身颤抖着慢慢跪倒。
这梁柏柯虽然比钱潮年长,又比钱潮高壮,但心性却不像钱潮这般能豁得出去,骤然挨打后疼痛之下,便是后悔不该出来招惹这个小煞星。
“你敢!”月白长袍的秦随诂顿时大怒,霍然站起身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小看了这小子,他竟然这样狡猾奸诈又下手毒辣。
李简看了却微微的撇了撇嘴角,觉得有点儿意思。
第一步,要一击之下让对手再无还手之力,钱潮做到了。
第二步,要毫不留手,直到对手心生畏惧然后恐惧,最后见到自己就只想着逃掉,这个也不难,不就是累点儿吗?
钱潮从棋盘上抓起一袋棋子,看了一眼穿着月白长袍的秦随诂,那个少年正长身玉立,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却身子稳稳的并不想过来帮忙。
钱潮知道,日后和这个姓秦的,大概是敌非友了,既然动了手,就再没有缓和的余地。
拼了!
轻蔑的一笑,钱潮大声回道:“我当然敢!”
然后就双手抡起那袋棋子,身子一拧便一下子砸到梁柏柯的脸上。
那缎面的袋子顿时破裂,里面的白色棋子密雨般四处飞出,落在地上噼里啪啦急雨般得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