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曦儿奶声奶气的回答,露出公主式的甜笑(请脑补小泡芙)。
蓅烟睡醒时,已是傍晚时候。若湘进殿伺候起身,她跪在脚边给蓅烟摆弄裙裤,纳闷道:“主子可记得岫研?”蓅烟腰酸背痛,没有心思听她说话,随口答应着,“谁?”
“皇后娘娘身边的岫研呀?”若湘往踏板上拿了鞋,让蓅烟扶着自己肩膀,“皇后娘娘病逝后,坤宁宫里的掌事丫头通通遣去了皇陵守墓,不知道怎么,岫研又调回宫了。昨儿我在庆丰司撞见她,还想和她打个招呼,未料她一转眼功夫就没了踪影。”
蓅烟心里没由头的咯噔了一下,慕容妡的话骤然浮入耳中,说:“外头的事别管。”
马贵人与僖嫔自从搬到旁院寝居,与蓅烟的来往自然而然便淡薄许多。一方面是因为马贵人初为主子,单独料理一个院子,甚觉心累。另一方面,每日有僖嫔作伴,或刺绣或画画或下棋,并不觉时日枯燥便也不爱出门走动。她与僖嫔一人捧着一束粉莲走进枕霞阁的院落,隔得远远儿就冲树荫下的蓅烟笑起来,“小池里的莲花开了,折了两束给江主子插瓶子。”
偏殿有一处小水池,种着许多碧莲,平素无人打理,淤泥碎叶的开不出几枝好看的莲花。马贵人住过去后,头一件事便是请人把池子修整了一遍,说:“方塘清晓镜,独照玉容秋。这样一处好池子,废了实在可惜,留几片枯叶听雨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