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银莲对镇上柏树的那双眼睛,已经有点忍无可忍了。但他毕竟还没做出太特殊的举动,她就还忍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贺加贝对万大莲的态度,那是真的叫“贼眼放光”。那光芒与镇上柏树的“贼眼”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见了万大莲,贺加贝是腿都挪不动的姿态,台上台下都表现出一种贱酥酥的殷勤。连他弟贺火炬有时都有点看不惯,要瞪他哥两眼。可贺加贝全然已痴迷在其间,不知“吃相”的难看了。潘银莲以为离得近,盯得紧,贺加贝就能收敛些。可越凑得近,见得多,越是痛苦不堪。贺加贝就像没她这个人一样,该怎么殷勤还怎么殷勤,该怎么“胡盯”还怎么“胡盯”。她就想着乡间那些妇女的命运了。有的女人为此端直抹脖子上吊,以抗拒男人在外面的鬼混。难道她最终还是逃脱不了那些苦命女人的下场?她知道自己就是个度假村服务员出身,与贺加贝之间有很大距离。除了长得与他千差万别外,其余更是万别千差。可他当时就那么死乞白赖地要自己。这才多长时间,那场像老电影里攻占山头的战斗,就烟消云散,而在另一处,却又炮火连天了。关键是万大莲还装作没事人一般,见她竟毫无愧色。她几次都想给那不要脸的骚货啐一口,可终于还是没啐出口。除了台上演出眉来眼去,台下出双入对外,潘银莲也没拿捏住人家啥抗硬的证据。最让她嫉妒的,就是这个场子演完,两人一道钻进小车,一下跑得无影无踪。她的心,就像被人掏空了一样,直到再次见贺加贝,才复归原位。每每见贺加贝拉着万大莲绝尘而去,她就钻进售票间,关起门来嚎啕大哭。她觉得他们的婚姻变得有些绝望起来。当贺加贝与所爱的真人接续上后,又何须她这个替代的影子呢?关键是在贺加贝与万大莲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中间,又夹杂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镇上柏树,真的是让她快崩溃了。她有时甚至也有了暴力倾向,把滚戏票的日戳,都摔烂好几个了。有一次弹起来,竟然恰恰崩在推门而入的镇上柏树的大腿上。那张刮成青冈色的脸,笑起来,尤其让她心生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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