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下车窗,螺旋桨的声音分外清晰,朝着北原的边缘飞去。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坚持要放任景业离开?”她扭头问周北竞。
在危险关头面前,她可不是讲究原则的人。
任景业虽然目前没什么伤害性,可放任景业走了无异于放虎归山。
等于是埋了一颗雷,有可能一辈子不炸,也有可能随时爆炸。
“我要是不了解你的心思,或者不认可你的计划,我就不会放他走。”
红绿灯路口,周北竞停下车,侧目伸出手去紧紧勾着她脖颈,将她拉至跟前,“路千宁,整整两天,老子命都快被玩儿没了!”
话是在他牙缝里蹦出来的,一字一顿。
他不修边幅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糟糕极了。
“你上来就让我放了任景业,我要不是跟你心有灵犀,就被你这没良心的狗女人给气死了。”
路千宁被他捏的后颈疼,但语气不由得放软,“当时我都担心你冲过去直接把任景业给解决了,来不及说更多。”
三个字‘放了他’,语气坚定也不肯多一句解释。
他但凡因为着急多一分不理智,都有可能被她这句话给逼疯了。
他黢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心又软下来,低头吮吻着她泛着光泽的唇瓣,她唇齿间还带着奶茶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