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乾甩开他的手,倏地勒马调头向着官道旁的无边草原而去。
一滴冷汗落下,褚浪过了许久才慢慢咽了口唾沫,方才想起,皇帝是一个人走了。他想起方才萧昊乾的眼神,心有余悸地打了个激灵,但还是驾马跟了上去。
萧昊乾的手几乎将信封捏出破洞来,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几乎将所有的理智都放在了抚顺自己的气息上,不知跑了多久,他才终于做好了准备,停马呼吸。
热汗如雨,让他恢复了平静。
萧昊乾重新拿起了那封信中信,手指却在轻轻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心脏跳得有多剧烈。
会是她吗?
这个字迹,除了她还有谁?敢这么直呼其名,除了她还有谁?!
但万一、万一是有人冒充怎么办?怎么有人敢冒充她?怎么会有人敢冒充她?!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人抓出来碎尸万段!或许是这股怒火太过强烈,以至于他竟突然冷静了下来,变得有些沉默。
在他身后,是只敢远观不敢走近的褚浪。
萧昊乾缓缓抬起手,颤抖的手指竟慢慢恢复了镇定,一点一点撕开并没有封口的信封,萧昊乾拿出了那薄薄的一页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