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德发日太太继续说,“我丈夫没有我这样的深仇大恨,定要把这家人斩尽杀绝;我也不像他那样有旧情,对那个医生心慈手软。所以我一定得自己动手。过来,小公民。”
锯木工怕她怕得要死,一向对她恭恭敬敬,服服帖帖。他把手举到红帽子跟前,走上前来。
“关于她向犯人发信号的事,小公民,”德发日太太厉声说道,“你今天就能出庭做证吗?”
“哎,哎,怎么不能呢!”锯木工大声回答,“每天,不管刮风下雨,从两点到四点,她总在那儿发信号。有时带着那小东西,有时一个人。我全知道,没错,我亲眼看见的。”
他边说边做着各种手势,仿佛在模仿那些其实他从未见过的信号。
“明显是要谋反,”雅克三号说,“这再清楚不过了!”
“陪审团方面不会有问题吧?”德发日太太问道,把眼睛转向他,阴沉沉地笑了笑。
“亲爱的女公民,相信爱国的陪审团吧,我可以替我的那些陪审团同事们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