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千城的心,却有点不受控制,上来一波情绪,马上又被另一波盖住。
尤其是她看到白季的手顺着流玉的肩膀,往下滑的时候。
云千城讨厌不受掌握的人,讨厌不受掌握的事。
可如今,她发现她连她自己都无法掌握。
云千城别过了头,语气冰冷:“白大人这是来请我看戏?”
流玉的嘤咛声传来,低低弱弱的:“大人,你别……”
云千城心里的火一个劲儿的向上翻,可她不想被人看出来,就将双手背在身后,狠狠的掐自己的手。
疼可以让她冷静下来。
心里的疼,可以被身体上的疼盖住。
“我为何请你看戏?”白季打量着云千城的脸色。
云千城掩盖的很好,白季丝毫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那白大人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白季终于撒开了搭在流玉身上的手,他从袖筒子掏出封书信,扔在了云千城身前的草地上:“有件东西忘了给你。”
云千城低头瞧去,脸上瞬间蒙上了层霜:“就这事?我都要忘了。”
雪笺纸的信封上,写着“休书”两个字。
云千城弯腰,将信封捡了起来:“这样也好,你我之间也算干干净净了,从今以后,我他嫁,你她娶,井水不犯河水吧。”
云千城说完这话,眼泪忽然间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泪水来的突然,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本以为一切掩藏都很好。
心里的疼你不去看它,就可以假装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