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爷手一抖,怀里脚软的王鹏琳娜就势倚着脏兮兮的车子,滑坐在地。
婴儿啼哭中,愤怒的孩子他爹探脑袋出来,认准了是楼下亮灯的车子扰民,声嘶力竭骂一句:“大半夜的喊他妈什么呢!”
连翘开车回来已经一点多,不用鸣笛,改装车的巨大引擎声已把岗楼里的保安唤出来。
那厢段瓷也睡足了,有心情关心兄弟生死,听筒里的对话声让他疑惑,“干嘛干吗呢?还没回去?”
连翘说我看日出呢。踩着刹车在小区门口等保安放行,真实地感到东方泛白,执着手机转头看看天边能不能蹦出太阳来。
段瓷莫明其妙莫名其妙地看时间,再怎么往东,这个点儿看日出也忒早了,自动理解她在抱怨,软声哄着,“等回去收拾他。把我们孩子累坏了。”
连翘笑笑,“不用劳驾您,刚见到你姨父的了。”
段瓷就那么一位叫姨夫的人,也不作他想。“赶得真巧,”这消息颇解恨,他乐呵呵道:“连王鹏琳娜也一勺爆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