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毫不犹豫地完成了处置。没有感慨和感伤,早已习以为常。
没有人在乎中年村民的小臂埋在哪里。
也没有人再提起青年猎人的事。
而旅行者们,再也不能有好兴致了。
几人无言地协助着清理和回收。
铲除废屋后的积雪时,还发现了块木刻的小碑牌。
上面写着【辛】这个名字。
他们不知道【辛】是谁。
但希娅莉塔认得绑在牌上的假花,是昨天那位少女的头饰。
“……要作春节的准备了。”
给伤者涂抹草药时,老妇人忽然说。
“过节?这种时候?”
勒伊不能理解。
不仅不理解村民们对所谓【春节】的执念;更不理解老妇人为什么在孙子生死未卜、抚摸着伤患手臂上连血管都结着冰碴的整齐截面时,还能说出如此不合时宜的话来。
“当然。”
“为什么?”
“因为明天,春就会到来。”
“你真的这么认为?”
“……当然。”
似乎无论发生什么,这些村民的笃定都不会动摇。像固执,更像狂热。
“我不懂你们的传统,但总该面对现实了。春天没来。以现在的气候,哪怕明天、后天——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可能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