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桥下春波碧,曾是惊鸿照影来。”身旁伟群主任拉拉,笑笑,“花开堪折直须折啊,好鲜花终插在牛粪堆,一见可数了,这些年,这么漂亮的”,啧啧他指着前面那人挽着的半谢顶一人直摇头,“岁数不小,是个工人,还二婚头的想不明白,图嘛许呢,唉,家大人可怜,登记时户口本就偷出来的。”
井生笑笑,摇摇头。阑珊时节,两个往回走。“唉,着道了,中魔了。SB掏下水道的,吊儿郎当,平常爱喝点酒写个字嘛的学启功,馆阁体,舞文弄墨的发点骚抒个情。唉,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男人馋嘴猫一样,‘一乱二淫三弃’,巧嘴一张花言巧语再仨瓜俩枣若轻易了一旦得到就不珍惜了,没见废品回收站,用过的‘二手货’,冰箱彩电的咋样,飞机大炮也不成。新鲜过后,审美疲劳,完事一蹬一甩的,这样的事多了。自古就讲痴情女,怨妇多,像香莲,十娘,尤二姐,节妇烈女…”。
唉,路上渐清静,边走他边叨叨,身影长长的。“说到底女人还是傻,感性多于理性,相对单纯,理想化表面化,好激动受感染。就像刘和珍君,我告你说,大难临头刀架脖子了,别看女的平常软软弱弱的,可冲在最前面走在最后面、死心塌地的一般还都是女的你信不信,《纪念刘和珍君》还记得吧,就像江姐胡兰秋瑾,八女投江等等。再比如出事了,俩人好,都不想活了,相约来世再见一起去跳河,八成女的会干,可男的,嘿嘿,没几个信不信,因为到时他会脑筋急转弯呀,可以找一堆的理由吗。完事再撒几点猫尿哭几声,大喊大叫了殉情殉过的,有的还哭祭呢,《芙蓉诔》,悼金钏,有个屁用,贾宝玉不就玩这手吗,美其名曰了还千古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