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陛下,小女的父亲与喻大人乃是二十多年的同窗好友。”
“那依你的看法,如今该怎么做。”
华世宜抬头,“下谕旨,彻查临川水患的根本原因,而不是抑制民声,平民愤,且须源头,赈灾查案两不误,才是一劳永逸之法。”
司马淳垂眸,“你有几成把握。”
“小女愿以项上人头作保,若不解决临川水患,提头来见陛下。”华世宜的声音回旋在这殿内。
时素蓉抬眸看着这个面容沉静的少女,心里没有震惊是不可能的,水患,她一个少女,说治就治,知道那是多大的责任么?
“你一条命,抵不过我的子民,华世宜,你要给我一个理由。”良久,司马淳道。
“陛下,朝臣之中,或有治水之才,但绝对不会有比我更了解临川堤坝的存在,临川地势险要,堤坝在两重分流的情况下还能冲垮,可见其中猫腻,他们有头上的乌纱帽,有怕得罪人的风险,我没有。”
她的回答简单直白,好似眼前坐着的人不是一国之君,而是跟她谈判的人,但是你又不得不信服她,因为她的眼神里,不是狂傲的自信,而是沉稳的凝重。
“陛下,临川水患频发,我也想去看一看。”男子悠然自得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殿内紧张的气氛。
司马淳看到他,浑身的紧绷突然松懈了下来,“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