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什么人能把罪责都给了华慈,自己完全抽身置身事外呢?”
喻承彦低头想了想,其实官场上的事情他真的不大了解,也就认识那么几个来往的叔伯,是啊,到底是谁要算计华伯父呢?
喻良洲一直盯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直到他的眼眸开始慌乱,甚至额上都沁出了微微的汗珠,才道:“想出来了?”
喻承彦觉得自己背后好像有毒蛇在顺着脊背滑上来,冰冰地、凉凉地,粘腻且阴暗,“爹……儿子不明白,请您直说。”
“我觉得有些话,你说出来,更好听。”
“是您诬告华伯父?为什么?水坝决堤,是您的问题?”
“好儿子,这就是官场,懂规则的,上位,不懂的,下地狱。”喻良洲摸着喻承彦的脸,“害怕?”
“为什么,爹……您为什么贪污?”
“瞧不上我?你身上穿的,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弄来的?你想帮华慈,好啊,把你亲爹送进去。”喻良洲这下是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四目相对。
喻承彦眼神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破碎,他难以接受这样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