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慈的叹气声越来越久,因为坝下的水位每一天都在上涨,上峰的公文也没批复下来,不知如何处理,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一个月后,连下了几十天的临川水坝,突然列出了几十个口子,从四面八方,如怒火滔天的海龙王出巡一般,咆哮着、嘶吼着奔腾而来,河水混着泥沙,浑浊的吞噬着周遭的一切,百姓们死的死,伤的伤,借着梯子爬上了屋脊等着救援,可哪里有人来?
临川水坝一决口,逃出生天的灾民全部带着家中的活口挤入了附近未曾受灾的地方,大街小巷,破庙衙门,全部都躺满了人在乞讨,店铺关的关,躲得躲,路上连两家百姓都瞧不见,衙门大门紧闭,粥棚都不敢开设,就在此时,投机取巧的商户们趁机抬高米价、盐价,已到了一斤一锭白银的程度。
消息传回盛京的时候,已经是事情发生八天后,如此惊动楚国的大灾,终于搬到了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