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不知是啥时候睡着的,只觉得闭上眼,就听见连氏敲门喊吃早饭了,“这俩丫头,今儿咋都赖在炕上了,快起来,吃完饭咱上城里。”
云雁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一听进城立马精神了,云雀则是磨磨蹭蹭,打着呵欠顶着乱哄哄的头发和一张没睡醒的脸。
“你这是咋了?挣了大钱高兴的一宿没合眼儿?”连氏盛好粥,打趣儿的问。
云雀哼哼了两声,一边掬着水洗脸一边道,“娘,我觉得这么些放家里不好,要不咱还是买成田吧,放那跑不了,每年还能产粮。”
深秋了,从缸里舀出的水凉冰冰的,激的她打了个激灵,顿时困意全无。
“昨夜晚,我跟你爹也是这么商量的。”连氏道,“这么多银子,放家里总是个心思,这两天咱寻摸寻摸,看有没有能相中的地,有就买下来。”
“也别寻摸了,正好这趟进城里找个牙侩,早买早省心。”云雀擦了把脸,随手把发髻一挽,又用揉捏出一条条纤维的杨柳枝沾着盐刷起了牙。
乡下人讲究少,像连氏这样爱干净的最多也就是拿盐水漱漱口或者隔三差五用手指沾点盐擦擦牙齿,自打云雀弄个‘牙刷’出来,云雁、小五、何丫头、还有方秀才、村里好些人,特别是年纪轻的姑娘和小伙儿们,都养成了‘刷牙’的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