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滚。”
杨夏拼命的忍才忍住没在这一次次的再见中扭曲了脸,因为恶心自己,因为嫌恶自己,种种缘由夹杂在一起,翻来覆去的几乎要将她的心脏撕碎。
她手抓着床单,冷冰冰的看着他:“滚。”
方想年坐在板凳一动不动。
杨夏忍到极致,忍不下去,翻身要下床。
身子被推倒,方想年按着她的上半身:“你要去哪?”
杨夏没戴眼镜,根本看不见他的眉眼,面前放大的全是那天看守所里他的嘴脸。
人都说随着年岁的增长,看东西的角度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杨夏觉得对,从前看方想年永远都是缱绻温存的模样,而今不再,一抬眼,一垂眸,缱绻温存被葬送。
她小声的说话,“再跟着我,我就去死。”
说完一脚踹了过去,腿被压住。
杨夏吸鼻子小声嘟哝:“还是说,你巴不得我去死。”
“我说了,我赎罪!”
杨夏打断他的话:“去地底下赎罪去吧。”
说完,毫不留情的拽着他的头发往后仰。
杨夏的力道有多重,方想年吻下来的力道就有多重。
狰狞不堪中全是恶心。
杨夏几欲昏厥,脑袋昏沉沉的泛起抑制不住的干呕。
她推开方想年,趴在床沿边吐,吐出的全是酸水。
方想年起身,低头看着她,语气很轻:“记者不要做了,太危险,明天我带你回深海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