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某想想。”魏延敲了敲额头,沉吟片刻,道:“赵舒如此心机,若非有伯约在,险被他所蒙蔽。那第三层意思,又是何指?”姜维看了看魏延,突然跪拜道:“末将只是胡乱猜测,还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魏延见他又不肯直言,乃叱呵道:“有话便直说,本将军不会怪罪于你。”姜维于是答道:“这第三曾意思,便是要提醒将军,需得小心谨慎,你的生杀大权都还掌握在他手中,不可生有不敬之意,否则……”
“不要说了。”魏延大喝一声,打断姜维说话,看着他手中拿着的药瓶,猛得一把抢过来,狠狠扔在地上,砸得粉碎,大声道:“赵舒,欺某太甚。”
“将军小声些。”姜维急忙劝止,道:“当心隔墙有耳。如今赵舒又得洛阳,军威正盛,将军此时万万不可因小失大,还需忍让些时日。”
魏延何尝不明白,如今洛阳城中有汉军十余万,而自己部下只有区区两万人,哪里能是赵舒的对手?不忍,又能怎样?乃长长叹息一声,道:“可恨啊,我魏延纵横天下数十载,竟被他赵舒玩弄于鼓掌之间。今日之辱,若不能加倍还报,我魏延誓不为人。”
姜维偷眼看了看魏延,心中暗自窃喜,又进言道:“若将军有心如此,末将倒有三策,可供将军选择,非但可以报今日之恨,还可以成就大事。”魏延也再次打量了几眼姜维,缓缓道:“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