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把她当作工具？”
霍奕珩被迫仰头，姿态却漫不经心，抬手轻拨傅司隽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你把她视为什么？据我所知，倾尘当初对你一往情深，是你一次次扔下她，伤害她。现在，她有了全新的生活和光明的前途，你又装什么痴情？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腾腾燃烧的火气烘烤着五脏六腑，可傅司隽咬紧后槽牙，一个字也说不出。
从前确实是他辜负了苏倾尘，他无法反驳。
“如果你还想保留一点傅氏总裁的体面，那就乖乖签了离婚协议。”霍奕珩眉目舒展，意味深长地看着傅司隽，“不然，倾尘又怎么能名正言顺地带着辰辰嫁给我？你想让她也背负我母亲身上的骂名吗？”
说罢，他身子一侧，顺势用力甩开傅司隽的手。
霍奕珩面对玻璃上，三两下抚平褶皱的领口，神态温厚。
白日里的倒影不甚清晰，反而衬得玻璃中那人诡谲莫测，满目轻蔑，“傅司隽，你有今天，都是因果报应。”
傅司隽一怔，还未平复的情绪堵在喉间，嗓音嘶哑，“什么意思？”
霍奕珩隔着玻璃死死盯着他的身影，一字一顿，“七年前，圣诞节，M国。”
傅司隽眉峰蹙起，不明所以。
那个时间，他与霍奕珩同在M国留学。
关系与现在的剑拔弩张相反，他们曾经无话不谈，志趣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