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弓还是头疼脑热,畏寒拢袖道:“十九万年前…譬如出林之乳虎,三尺之草驹,玩赏之心尚难足,只贪嬉戏,安思来日之事?”
天枢大惊:“汝二人不曾精道术,习妙法?海田三易,汝二人山中所为何事?”
檀弓道:“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连无须也微张着嘴,天枢久震不语,只说:“荒唐!荒唐!”
檀弓又看了几张符,忽皱眉道:“此符何处得来?”
无须踮脚一看。糟了,这是前儿,他从卫璇的密室里摸来的净天地神符,当时只是想到道君跟前告上一状,以证卫璇背地卖苦功,可最近受了他许多惠,这状怎样也告不出了。若说是密室偷来,也很不耻,于是他便胡乱一诹道:“无忧寂默捡的!”
檀弓好似没看出他的紧张难安,轻抚纸张道:“怪道有故人之感。”
他示意天枢道:“此为紫微经年旧迹。”
无须见牛皮吹大了,吓得舌头都僵了。
北斗魁一日制符十万八千张,天枢随意一看,便能断言:“北帝制符行笔严密, 一介不苟,此符松散狂放,旷达不羁,绝非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