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一挥手,没让他跪下去。
“咱爷俩谁跟谁啊,都这么熟了,还这么客套,你不嫌尴尬,我还嫌累呢!”她一脸的不耐烦与嫌弃。
范老一声苦笑。
这丫头是真性情,她帮你是她真心想帮,若是不想,你把膝盖跪烂了也没用。
是他肤浅了。
他便坐回了位置上。
宝儿看着他的手和脚,又道,“那时我走得匆忙,都来不及治好你,让你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罪。待会儿吃过饭,我就给你治。”
“少主,先别管老朽,您过来,让老朽把把脉。”
宝儿惊讶,“为什么呀?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心里泛着狐疑,但她还是很信任范老的,边嘀咕边把手伸了过去。
范老把完左边到右边,把了好久,沉吟了很长时间。
宝儿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我出什么大问题了?”
范老看着她,欲言又止。
良久,一声叹息,直叹得宝儿心惊肉跳,才道,“你第一次跟王爷时,老朽是给你服过避子药,但是……”
“什么!”宝儿才听他起了个话头,便急得跳起,一手揪住他的衣襟,“你再说一遍!”
范老被衣领勒得差点背过气去,一面咳一面说,“少主,你冷静些!老朽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听老朽说……”
许宝儿压着后牙,怒目圆瞪。
她想着自己这大半年来的无助彷徨,偷偷摸摸去看大夫被辱骂的难堪,怀疑白慕洐时的痛苦迷茫,胸口燃起熊熊大火,“狗屁的为我好!”秀气的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