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格雷文赫斯特镇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在饥饿中,我们跳下汽车,径自向路旁的那幢米黄色二层木板小楼奔去,不料却被紧闭的门窗挡住了。扫视左右,小院内外空无一人。在门旁有一告示道:“今日公休,从下周起,星期日照常开馆。”大家不禁感到扫兴,只好在楼外拍下一些留影,打算捐赠给纪念馆的图书也原样带回了。
我心里有些不情愿这样离开,便在同行者用餐未完的时候,一个人走出饭店,打开镜头,贪婪地拍下中餐馆的招牌和这个拥抱过白求恩幼年和童年生活的小镇街景。似乎这样做才能稍许地留下我对白求恩的缅怀,带走白求恩故土乡情对中国人民的一份祝福……
离开格雷文赫斯特的时候,我的心在翻腾,那过去的时代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已经很远很远……
告别白求恩故居后的第二天夜里,我们路过蒙特利尔市小住两夜。这是加拿大第二大城市,是世界第二大法语城市,街面上处处可见法文招牌,百分之六十的居民是法国移民的后裔,就连圣母院的建筑规模和内外结构、装饰都与巴黎圣母院一模一样。蒙特利尔素有“小巴黎”之称。白求恩在这座城市工作过八年之久,1928—1933年他在皇家维多利亚医院胸外科工作,1933—1936年在圣心医院任胸外科主任,据说现在这些地方还保留着白求恩工作过的手术室。该市麦基尔大学的图书馆珍藏着他当年借阅过的图书。我很想去亲眼见见这几个地方,但由于时间仓促,来不及联系了。唯一能够慰我心情的是在一群居民高楼区内的小小街心花园里见到了白求恩的塑像,大群的和平鸽环绕在他塑像的上下左右,时而落在他身上,轻轻低唱。我们一行人轮流同白求恩的塑像合影留念,三三两两来这里闲坐的加拿大老人注视着我们,习以为常地向我们笑笑,点点头,他们的目光告诉我,这里常有中国人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