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甘心。
堂堂神将,若是连一个走卒鹰犬的穆志飞也敌不过,他以后如何立足?飞蓬一咬牙,双手膂力大震,风卷残云似的使出一击昏天黑日,在天河之中搅.弄风云。
但穆志飞不怕。
非但不怕,还笑出了声:“飞蓬,你真以为,这天河是你家的洗脚盆?”他冷笑着,倒插钉耙于下,双手结掌,只听万海奔腾之音,涡流散开,百里之内,天河遁入一片虚空,别说能量,就是一根毛,也没有。
飞蓬大骇。
而穆志飞却不给他这机会,抡起钉耙便筑,裹挟风声的巨力无人可挡,自上而下,滔滔不绝,轰隆一声,在飞蓬的肩头上筑下九个血口,有碗碟粗细。
飞蓬惊骇不定,大声嚷了一句什么,谁也听不清,扔下神戟抱着肩头扭在地上,脸色发白。
穆志飞不肯放过这机会,连番冲上。
“妈的……”飞蓬这下,算是黔驴技穷。
但他不肯放弃。
反手一抓,手边,一道九齿爪痕从他手间露出,自然不用说,这是天蓬的精元之力。
穆志飞见了,几乎失去理智:“你……你竟然对恩师的尸体不敬!”
飞蓬冷笑:“那又如何!死人有什么敬不敬的?小子,我告诉你,死人就跟死猪一样,是一堆烂肉,能用的被取走,不能用的,就扔在地里田间,让野狗分食,就跟你那所谓的恩师天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