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沧海又把存折交给段有志,没想到这小子挺有骨气,把手缩了回去:“上次我大下葬,伙爷会给过了。”
林沧海猛一抖手,厉声再道:“拿着,再不要推辞了,要不然就是撵我走哩。”
段有志涉世未深,再加上林沧海言语犀利,更像是命令一般,他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收了存折。
这小子是不爱说话,甚至有点腼腆,总是问一句答一句,完全不像那种呜呜渣渣的流氓小青年。
单看这人,无论如何我也现象不到他竟然能干出强奸女同学的事情,可能蔫驴踢死人说的就是这号人。
不过,这小子倒是挺机灵,几碗茶下肚之后,我对他使了个眼色。
“厕所在哪?”
段有志立刻会意,起身说:“我带你去。”
二人出门,他看见香炉里的焚香快要燃尽,又续上三根,保持香火不灭,随后他又左手一拉右手袖子,用手攥住轻轻擦拭了一下遗像上的灰尘。
事不大,但很能说明问题,看来老段这个父亲在他儿子心目中的地位很重要。
出得门来,我没有直奔厕所,领着段有志找了一处僻静之所,二人闲聊起来。
我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段有志一抬眼皮,看着我说:“你是祖爷,我大跟我提起过,说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却已经是被窝里打鼓,名声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