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伤不会自个儿弄出来的!”
祖母说:“当然不是。我倒了霉,把孩子交托给那可恶的姑娘,被她这样糟蹋。可怜的比哀兰德喊救命的声音,叫刽子手听了也会心软的。”
“为了什么事呢?”医生说着替比哀兰德按脉,拿床边的蜡烛移近去瞧了瞧病人的脸。“她病得厉害。恐怕不容易救转来。她一定痛苦得很,不懂人家怎么不给她医治的。”
祖母说:“我要告到法院去。他们写信来问我要孙女,自称有一万二千进款。他们可有权利叫孩子做烧饭丫头,干那些重活?她怎么吃得消?”
马德南先生说:“在女孩子们常犯的一些病痛里头,这是最容易发觉的一种,需要小心调理才好。难道他们闭着眼只做不看见吗?”
弗拉比哀太太拿蜡烛照着病人的脸,让大家看得更清楚;比哀兰德受着亮光刺激,再加恶斗过后的反应,头痛欲裂,醒了。
“啊!马德南先生,我痛得好厉害啊,”她用她那好听的声音说。
医生问道:“小朋友,哪儿不舒服啊?”
她指着头部说:“这儿,在左眼睛上面。”
医生老半天摸着她的头,问了比哀兰德头痛的情形,说道:“唔,有个脓肿!孩子,你得把经过情形一齐说出来,我们才好替你治病。你的手怎么会这样?这些伤你不会自己弄出来的。”
比哀兰德天真的说出她跟表姊的打架。